公元前269年:赵败秦于阏与 阏与之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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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从“三家分晋”到“秦灭六国”,两千多年前的三晋大地,曾上演过一幕幕惊心动魄决定国家命运的历史大戏,是春秋战国这一重要历史时期的主要舞台。 

  阏与(今山西和顺)本属韩国,后归赵国。周赧王三十二至三十三年(前283至前282)秦昭王攻占赵国离石等三城。赵派公子郚入秦为人质,请求用焦等三城换回所失三城,秦昭王允诺了。但后来赵惠文王认为离石等三城邻近秦国,即便换回,也难长守,因此不愿再换。秦昭王大怒,于是在周赧王四十六年(前269)派中更(秦爵十三级)卫人胡阳率军伐赵,越过韩国上党郡(今山西和顺以南、沁河以东地区),进围赵国的险要之邑阏与。面对敌强我弱之势,赵奢率军行离邯郸30里,严令坚壁驻屯。当时秦军驻扎在赵国武安(今属河北)以西,“鼓噪勒兵”,武安危在旦夕。赵奢排除干扰,不为所动,坚壁达28日之久。等到秦军懈怠,突然卷甲急行军,两天一夜赶至阏与。赵奢采纳军士许历的建议,离阏与五里结成坚固的阵势,以避秦军锐气。随后发兵万人抢占北山,居高临下攻击秦军。秦军大败,弃甲而逃。赵奢大破秦军,解除了阏与之围。赵惠文王因此赐封赵奢为马服君(马服山在今河北邯郸西北,因以为号),提升许历为国尉。赵奢由此与廉颇、蔺相如爵位相当。
  
  这一时期的历史舞台上,以黄河、太行山、吕梁山为背景,以秦、赵、韩、魏四国为主角,以秦与赵、韩、魏三国的战争为剧情,先后上演了最为精彩的“阏与之战”(公元前270年)、“长平之战”(公元前262年)和“再战阏与”(公元前236年)三大战役。与“晋阳之战”“长平之战”相比,“阏与之战”没有引起我省史家的高度重视,甚至还有一些人在争论阏与是不是现在的山西和顺。河南大学王立群教授在央视百家讲坛讲秦始皇时,以一节“秦赵战阏与,赵奢施奇计”,专门讲述了“阏与之战”,并将阏与之战誉为“在秦赵战争史上,这场战役是赵军的一座丰碑”,正是这一战役维持了秦、赵8年的战略平衡,秦灭赵的脚步因此而迟滞。程步先生的《真秦始皇》一书中,更是以十几幅地图一次又一次地标示出阏与的地理位置和战略位置。
  
  阏与到底在哪里?《辞海》:阏与(yu-),古邑名。战国韩地,后属赵。在今山西和顺。公元前270年秦派胡阳攻赵阏与,赵将赵奢大破秦军;公元前236年秦派王翦攻赵,取阏与等九城。阏与是现在的哪个县?除《辞海》外,笔者翻阅了今人注释的《史记》《资治通鉴》等史书的各种版本和《中国历史百科全书》等工具书,以及各种专业和业余作者发表在互联网上的无以计数的有关文章,对阏与的注释绝大多数为“今山西和顺”或“今山西和顺西”(王立群教授持此说)。程步先生对阏与的注释是“今山西省太原市西南200公里处的和顺县西北”,并且在他的诸多地图里,清楚地将阏与和橑阳(今左权)标在一起。可见,阏与即今和顺,应是不争的事实(史实)。
  
  阏与之战史出《史记·廉颇蔺相如列传》:秦伐韩,军于阏与。王召廉颇而问曰:“可救不?”对曰:“道远险狭,难救。”又召乐乘而问焉,乐乘对如廉颇言。又召问赵奢,奢对曰:“其道远险狭,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,将勇者胜。”王乃令赵奢将,救之。兵去邯郸三十里,而令军中曰:“有以军事谏者死。”秦军军武安西,秦军鼓噪勒兵,武安屋瓦尽振。军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,赵奢立斩之。坚壁,留二十八日不行,复益增垒。秦间来入,赵奢善食而遣之。间以报秦将,秦将大喜曰:“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,乃增垒,阏与非赵地也。”赵奢既已遣秦间,乃卷甲而趋之,二日一夜至,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。军垒成,秦人闻之,悉甲而至。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,赵奢曰:“内之。”许历曰:“秦人不意赵师至此,其来气盛,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。不然,必败。”赵奢曰:“请受令。”许历曰:“请就鈇质之诛。”赵奢曰:“胥后令邯郸。”许历复请谏,曰:“先据北山上者胜,后至者败。”赵奢许诺,即发万人趋之。秦兵后至,争山不得上,赵奢纵兵击之,大破秦军。秦军解而走,遂解阏与之围而归。赵惠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,以许历为国尉。《资治通鉴·周纪五·赧王下》以及凡提及该战役的典籍,原文与《史记》所载大体相同,这里不再重复。需要说明的是,不管叙述差异多大,赵军的进军路线是相同的,即:邯郸(兵去邯郸三十里)——武安西(秦军军武安西,秦军鼓噪勒兵,武安屋瓦尽振)——阏与(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)。秦军在阏与等着(秦伐韩,军于阏与),决战之地自然在阏与,武安只是赵奢忽悠秦军间谍之地,目的达到后,两天一夜到了阏与,才有北山大战。
  
  至于阏与是今山西沁县乌苏说,是因为原文中有“赵惠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”之言,于是有人考证说山西沁县有南北马服村,然而去当地考证的人说:当我们向村民们询问有关情况时,当地人的回答有点让人哭笑不得:南马夫,北马夫,两个马夫吗,赶马的吗。赵奢是谁,不知道;马服君,是不是马将军?从前我们村有马将军庙,现在早毁了。结论是什么,我想不用再说了吧。倒是创修于明神宗万历十一年,即公元1583年的和顺县志上载:赵奢垒,在县东石家庄(村名,晋冀交界),即赵奢去阏与五十而军处,今庙犹存。和顺县志载,从战国至北齐(前403年-公元550年)近一千年的时间里,和顺原来的名字就叫“阏与”。
  
  阏与之战的历史意义。有人统计,春秋末期至秦统一,大小战役有二百多次,“晋阳之战”的结果是“三家分晋”,标志着春秋的结束战国的开始。到了战国时期,秦国是主角,赵国是六国中最强大的,所以秦赵之战影响着历史的进程,而在山西发生的具有战略意义的战役也应该是三次,即“阏与之战”“长平之战”和“再战阏与”。
  
  在秦国与赵国的争霸战争中,阏与一直是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。其时,阏与属上党郡,是韩国的战略要地。战国后期,秦国想占有上党郡,以便作为其东进的跳板,韩国想将上党郡交给秦国,但经过上党的官吏和百姓“全民公决”,归附了赵国。阏与正好在上党郡的最东部,紧邻邯郸。攻占了阏与,秦可在太行山巅俯瞰赵国的一马平川,赵国将无险可据。所以按照“远交近攻”的战略构想,秦东渡黄河首先攻打的是韩上党郡。阏与之战发生在秦昭王38年(前270年),由于赵奢的勇敢和智慧,大败秦军。据程步先生统计,秦昭王时代秦军18次东渡黄河作战。其意义在于,阏与之战前,秦军战无不克攻无不胜,从阏与之战开始却是战而不胜,秦赵维持了8年的战略平衡,直至公元前262年“长平之战”秦胜赵败。有意思的是,赵奢是阏与之战的英雄,他的儿子赵括却是长平之战的败将。父子俩留给后人的成语分别是“狭路相逢勇者胜”和“纸上谈兵”。26年后,即公元前236年,秦大将“王翦攻阏与、橑阳”(《资治通鉴·始皇帝上》),连拔九城,夺取赵漳水流域,阏与、橑阳改属秦。七年后,即前229年,王翦又攻打赵国,一年后,攻陷赵都邯郸,虏赵王迁,赵王降,赵成了秦的一个郡。
  
  综上所述,战国时期,秦赵两国在山西的三大战役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:阏与之战,赵胜秦败,战胜了秦不可战胜的神话,成就了赵奢等一代名将,开始了两国长达8年的战略平衡;长平之战,秦胜赵败,成就了白起等一代名将,加速了秦灭六国的铁蹄进程;再战阏与,秦终于占领了阏与这一战略要地,成就了王翦等一代名将,秦完成了对赵的战略包围,为最终灭赵做好了决战准备。
  
  王立群教授在总结赵国之亡时说:赵国除了灿烂的文化,还有一点是后人最为称颂的,就是赵国军民的积极抗战,在秦灭六国的过程中,唯独赵国是最能打也是打的最为惨烈的国家。
  
  《史记》载:河(黄河)之东,山(太行山)之巅,漳河出,有阏与(今山西和顺县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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